故事平淡又不平常。
失意的歌手轮落为信差;台北的霹雳小组特警受伤后回到家乡的小镇当上了交警;努力推销酒水的业务员;年过80却依然有着年轻的心有着很强表演欲望的音乐爱好者老信差;一位逐渐成长起来的音乐键盘手小姑娘和她的宾馆打扫卫生的有着很多并不明晰故事的母亲;一位日本来台湾进行公关的日本小姐;还有小镇的主席、平凡店老板夫妇、市井凡夫、闲散游民……导演轻描淡写道出了台湾一个小镇的从生相。
当然,还有60年前的爱情故事——被不怎么负责任的信差拆开来的二战结束之后一个日本男子与台湾女子的爱情。影片的结尾,这个60年前的爱情故事却没有清晰地展现,那个拆开信件的老者是不是故事的主角?也许是,也许不是。她那平静的举动,也许暗示她并不是故事的主角,也许暗示她就是主角,漫长的期待已经让她没有了感动与期望。突如其来的陌生又熟悉的信件又能意味着什么呢?其实无论是与不是,已经没有什么影响, 60年之后来的信件又有谁指望还能被当事人收到?也许在岁月的长河里,物是人非已作古。
《海角七号》这部影片今年得到了好评,给台湾电影带来了新的气象,没有什么名气的导演,并不大牌的演员,也没有什么大张旗鼓的宣传,这个影片完全是靠故事来吸引人的,完全是用真实的,抑或是感人的故事来穿插于影片的过程,人们从中轻而易举地就可以找到一些生活中的无奈与彷徨。男主角比较有个性,女主角讲话非常有意思,那个80多的老信差一心想上台表演的欲望也让人感慨,十多岁的小姑娘的一举一动也显现出漠然的样子,让人有一种轻松的感觉。这也许才是生活。在那次酒席之后,喝多了的人们和清醒的人们一样到海边吹风,淡淡的海风,静静的没有语言,是多么详和、温馨的画面。
故事的背景是美丽的。台湾的一个小乡镇,依海临风,四季如春,那些离了一些喧嚣,人们平平静静地生活,尽管内心有着说不出的理想。但,他们将生活过得有滋有味,80岁的老信差,居然还不服老去送信。他,也许已经送了若干年,那责任心是不言而喻的。相比而言,接班的年轻人,却没有什么责任。他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有事还不都是打电话,信件的重要性已经显现不出了。他会随意拆来别人的信来读,也将那些送不出的信件不当一回事地堆积在一个纸箱中。信件,信差,这些人类沟通最为长久也最为普通的方式,在这部影片中被编剧恰到好处地运用。给这个故事增强了厚重的时代感,容易让人思考更多的内容。
影片也昭示着一个道理:生活本就平静、平凡,只是人为的让其厚重或者烦躁。
难道不是么?被迫改任交警的特警队员,工作中会莫名地发火,去向一个陌生的人找碴闹事端。一个年轻人却爱上了生育有三个孩子的老板娘。那个有着故事的服务员会时不时地抽上一支烟。静静地生活,人人都在无法满足的欲望,想得到的与能得到的永远不能一致,人们用更多的时间在期待,在追求,在向往,在彷徨,而岁月、生命却在这样的时光里轻而易举地流去,没有一丝痕迹。是对还是错,这里并没有对错,有的只是时光匆匆。
再来探讨生命,假如有一种更智能的生命,他们将我们的百年甚至千年、万年定义为如同我们一样的一秒,那么我们这些所谓的智能在他们眼里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呢?时间、空间、距离,到底会产生多少未知呢?
再回到故事的开头。男主角在骑车的时候不小心将吉他掉到了地上。这只是一个不经意,他却思考了好长段时间,然后拿出吉他,摔得粉碎,说了一句粗口:去他妈的,台北。这是为什么,是莫名的烦躁。这也许是生活中的真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