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结合《文心雕龙;体性》篇,谈谈刘勰对文学创作的体裁风格与作家才性和学养之间的关系。
《体性》篇论述了文学作品的体载和作家才性之间的关系。“体”有两层意思,一是指体裁形式,如诗、赋、赞、颂等不同体裁;二是指文学作品的风格特点。“性”是指作家的才能和个性。文学作品的体与性之间有必然的内在联系。至于个性的形成;刘勰提出有四个方面的因素;才、气、学、习。才,才与气是先天的,才指作家才能;气,指作家的气质个性;学和习是后天的,学指作家的学识,习指作家的学习。刘勰实际上把后天的学和习放在先天的才和气之上。这种认识比曹丕强调先天禀性的认识大大前进了一步。文学作品风格的多样化,正是因为作家个性各有不同。反之,“文如其人”正是风格与人格的统一。
10.试评述刘勰在《文心雕龙;神思》篇中关于想象活动、言意关系的论述。
《神思》篇重点论述了艺术思维中的想象问题,提出了“思想为妙,神与物游” 的创作观。作者阐述了志气(情志、气质)和辞令在想象活动中的作用,前者“统其关键”,后者“管其枢机”。这实际上是想象活动的始于终,或曰动因和后果。值得注意的是,刘勰认识到了艺术创作活动中思维与语言的非对应关系,即是认为思维中想象容易奇特,写成语言却往往大打折扣。刘勰认为这是文学创作中的矛盾。这实际上认为言表达意存在着一定的困难。这里提出的言意问题,是全书创作论的纲。
11.谈谈《文心雕龙;神思》篇关于创作灵感的描述。
神思的基本特征是无限性。“文之思也,共神远矣。故寂然凝虚,思接千载;悄焉动容,视通万里。” “夫神思方运,万涂竟萌;规矩虚位,刻镂无形。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我才之多少,将与风云而并驱矣。”刘勰强调神思的无限性是为了说明创作过程中作者思维活动的灵敏活跃状态。这首先是创作灵感产生的状态。
而创作灵感产生的前提是“陶钧文思,贵在虚静”。要求培养酝酿文思首先应排除不必要的心理因素而达到全神灌注的状态。刘勰认为,只有这样,作文时心神才能合乎要求地活跃起来,才会产生作为创作过程心理活动的神思。否则,心乱神驰,躁动不宁,想要作文又为诸多杂念琐事所牵扯,只会造成文思运行的滞涩乃至阻塞,以致于根本无法实际产生神思。虚静也就是神思发动和运行的关键要素。
12.谈谈对《文心雕;风骨》篇中“风骨”的理解。
刘勰在《风骨》篇中提出他著名的风骨论。“风骨”的内涵,说法纷纭,现代著名学者黄侃在《文心雕龙札记;风骨》篇中说:“风即文意,骨即文辞。”教材认为:风当是一种表现得鲜明爽朗的思想感情;而骨则当是一种精要劲健的语言表达。但仔细体会刘勰所论,并联系到以前所学的知识对于“风”的解释,“风”应该是抒发情志的作品所具有的能化感人的艺术感染力,而 “骨”则应该是指能确切表达情志的精要劲健、刚正有力的文辞。“风”和“骨”是相辅相成的,无“风”则无“骨”,“风”和“骨”不可能单独存在。从某种意义上看,风骨可以看作是文学作品的某种艺术风格,但不同于体现作家个性的一般意义上的艺术风格,如典雅、远奥等,它具有普遍性,是文学创作中作家普遍追求的审美特征,也是文学作品在内容与形式上应具有的风貌。
10.试评述钟嵘的“自然英旨”说。
钟嵘主张诗歌创作以自然为最高美学原则,提出“自然英旨”说。“自然英旨”说主要包括下面的内涵:(1)强调感情真挚。诗歌既然主要是以抒情为主的,就应该感情真挚,不能有虚假的感情表现。(2)诗歌是抒发感情的,为了抒发真挚的感情,就应该反对掉书袋(用典故)派和声律派,直以抒情为主,他说:“观古今胜语,多非补假,皆由直寻。”“直寻”就是不假借用典用事,而是直接写景抒情。“直寻”说是钟嵘文学思想的核心。“直寻”与“自然英旨”在钟嵘的理论范畴里基本是一个意思。
11.钟嵘《诗品》关于感情论的论述
钟嵘在《诗品序》里认为诗歌的本质是表达人的感情的,在诗歌表达诗人的思想感情的内容方面,《诗品序》还特别强调诗歌要抒发怨情,“诗可以怨”,是中国古代文学创作理论的一个进步传统。
比如他赞扬《古诗》“多哀怨”,说李陵的诗“文多凄怆,怨者之流”。他认为五言诗创作中成就最高的曹植,其特点即是“情兼雅怨,体被文质”。王粲之诗“其源出于李陵,发愀怆之词”,也是具有怨情的。左思的“风力”很重要的表现便是“文典以怨,颇为精切”。刘琨之“仗清刚之气”,也是与他“善为凄庚之词”、“多怨恨之词”分不开的。如果我们结合这些诗人创作来考察一下钟嵘所提倡的“怨”的具体内容,就可以看出:它或是反映了对门阀世族等级制度的不满,如左思《咏史》所写的“世胄蹑高位,英俊沉下僚。地势使之然,由来非一朝”。或是对经济凋弊的感慨,对人民所受灾难的同情,如王粲《七哀诗》中写的那样,“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悟彼下泉人,唱然伤心肝”。或是由于统治阶级的腐败、政治的黑暗,使有志之士的进步政治抱负不得实现,胸中充满了郁郁愤懑。比如刘瑶《重赠卢湛》中的“功业未及建,夕阳忽西流”,“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以及《扶风歌》中所写的“忠信反获罪,汉武不见明。我欲竟此曲,此曲悲且长”这样一些深深的感慨与不平。钟嵘所强调的这种“怨”,突破了儒家“发乎情,止乎礼义”的束缚,继承和发扬了“诗可以怨”的文学思想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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